第二天上午,王轩在闷热中醒来,背上额头上全是汗,床单被汗水浸透,躺在上面黏糊糊的说不出来有多难受。
“我什么时候睡着的?”
王轩坐起身,看到床边有个空酒瓶,觉得它有些碍眼,抬起脚便将它踢飞了出去。
酒瓶撞在墙上,哗啦一声撞得稀碎,玻璃碴子落了一地。
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,上午九点。
王轩一愣,自己昨晚去偷牛了?怎么睡到这么晚才醒?
任凭他如何苦苦思索,就是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睡着的。
将手机扔到一边,他走进浴室准备冲个冷水澡。
打开出水阀,花洒却软趴趴的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“你大爷的,停水?”
他暴喝一声,将花洒狠狠地砸向墙壁,砰的一声过后,花洒弹了回来,正中王轩面门,将他砸得仰头一屁股坐在地板上。
“你他妈居然敢砸老子,我弄死你。”
他双眼通红,从地板上爬起身,一把将花洒从阀门上扯断,然后在浴室里疯狂地摔打。
乒乓之声不绝于耳,哪怕溅起来的花洒碎片割伤了手臂他也毫无察觉。
直到出水阀门突然喷出大量的冷水,劈头盖脸浇在王轩身上,他的动作才戛然而止。
在冷水的水幕里足足愣了十几秒,王轩眼中的血丝才慢慢散尽,他关掉水阀,呆呆地看着手里只剩下半个的花洒。
“居然跟一只水龙头干起来了?
刚才那股突然爆发的怒意是怎么回事?”
想到这里,他自然而然的回忆起了辛格父子,以及那双漆黑的眼睛,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。
“那个老头……”
处理了一下伤口,王轩用水桶接水冲了个澡,瞬间感觉精神好了许多,但心头始终萦绕着一丝怒意,像是一点星星之火,无论怎么用冷水冲刷,始终无法将它熄灭。
“这也不像是什么病啊,莫非我中了什么邪术?”
于是他上网搜索白象国有哪些可以让人变得异常暴躁的法术,结果一无所获。
同时他发现,只要心情不好,那一丝烦躁就会变成熊熊怒火,越烧越旺。
“过两天如果还是这样,就去医院看看好了。”
做完打算后,王轩穿好衣服,出门吃了碗面条,然后开着车直奔市区,因为他住的镇子附近基本没有什么人会打车。
他就像抱着颗一触即发的炸弹,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有可能让自己上火的事物,可终究还是被各种加塞狗,走位风骚的外卖小哥,占道龟速爬行的新手司机搞得怒不可遏。
好在理智还能压住怒火,他把车停到路边准备冷静一下的时候,旁边的一个饭店里走出来四个中年男人。
他们走到王轩的车旁边,其中一个稍微年轻,长相略有几分英俊的男人趴到右边车窗上扯着嗓子喊道:
“喂,你做不做生意?”
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,而且听男子说普通话的口音似乎又是一个外国人?
“做,你们去哪里?”王轩回答道。
“我们去维多利亚大酒店,多少钱?”
王轩看了看另外三个勾肩搭背的男人,两颊绯红,情绪亢奋,明显都已经喝上头了。
他很讨厌醉酒的乘客,但一想从这里去维多利亚还挺远的,于是便说道:
“四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