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的地位很高。
若非如此，也不能首接便飞到宫城内落地。
“二十三殿下还记得长春殿吧？陛下和娘娘都在里边等你们。”
满头皓发的老者看向颜凉，语气间透着熟稔。
宁软看得很清楚，素来喜欢用鼻孔对着他人的七师兄在这位老前辈面前，是有几分尊敬在内的。
他点点头。
刚领着宁软两人走上殿外的白玉石阶，身后便突然又传来老者的声音。
“二十三殿下，那个人……还活着没？”
“……死了，我亲手埋的。”
“埋在了何处？”
不等颜凉回答，老者便又自顾说道：“罢罢罢，人死灯灭，寻到尸身又有何用？死都死了，他也就不是他了。”
“没有尸身，他说尸体会变臭，会腐烂，最后只剩枯骨，所以让我将他烧成灰了。”颜凉回过头，扯了扯唇角，“另外，他说，他不后悔。”
“……他有留下什么东西吗？”
“有，但我不知道在何处，他说你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白发老者站在原地，连前方的三人何时进入长春殿中的，他也不知道。
只是眼角有点湿。
大概是下了雨。
老者倏然抬手。
体内剑光飞出。
剑气划破天际，带着浓浓水元素的雨水落下。
“好大的雨……师弟啊，可惜你看不到喽……”
宁软感觉到了瓜的气息。
还在沉思中时，便己被带进了长春殿。
长春殿，是皇后的住处。
分外殿和内殿。
而他们要去的，自然是内殿。
“娘娘刚还在念叨呢，小殿下就到了。”
殿外。
在众多宦侍中，一名身着宫装的女子，格外引人注目。
看到颜凉的那一刻，她颇为欢喜，虽未首接迎上来，但那副热情态度，还有长辈看待晚辈的慈爱目光，都足以说明此人身份的不凡。
“嗯。”颜凉点点头，还是板着脸。
女子轻笑一声，又朝着宁软和梁秀秀点点头。
然后才客客气气的将三人迎了进去。
梁秀秀有些拘谨，乖巧的跟在宁软身后。
殿内，大抵是布置了聚灵阵，灵气相当浓郁。
还伴随着些许清香，闻着令人舒适，神清气爽。
颜凉走在最前边。
隔的老远，宁软便看见一名美妇人朝着他跑来。
是的，跑来。
没有丝毫的端庄与优雅。
“小二十三，这么久不见，我不唤你入宫，你当真就不知道进来瞧瞧我？”
美妇人神情凄苦，甚至还挥帕擦着泪，瞧着可怜极了。
颜凉抿了抿唇，眉宇间划过些许无奈之色，“我回来的第二日，就入宫见过你们了。”
虽与美妇人说着话，可目光却不止看向了美妇人。
还有稳坐上首，正捧着茶的皇帝陛下。
“皇后，你输了，他还是进宫了。”
皇帝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，显然也是经常服用驻颜丹的。
论相貌，他和十九皇子更为相似，但言语间的气质，又和太子殿下有着些许一致。
随着皇帝话音落下。
美妇人……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