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，顾亦宁和小橘子在客房内没动，但消息传递并不难。
一支飞镖从窗口射了进来，上面插着一张纸。
顾亦宁打开看，上面只有一行字：楚耀月与管家宋茂夜会。
这情报……
顾亦宁有些头大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呢。
看来暗卫们的作文能力得好好训练一下，太容易产生歧义了。
顾亦宁将纸条放在蜡烛火上点燃，确定烧成灰烬之后碾碎丢进了屋内花盆的泥土里。
“这谈话内容什么都没有，这暗卫们会的字不会还不如我吧？”小橘子忍不住感慨。
顾亦宁被她逗笑了：“他们肯定听了，估计觉谈话内容不重要，就不写了。”
“哥哥，你信他们？”小橘子嘟嘟嘴，重要不重要，不应该由王妃来判断吗？
他们当下属的，凭什么自己替王妃决定了？
顾亦宁挥挥手，让她稍安勿躁：“这群人能力还是挺好的，不然王爷也看不上他们，只是我还没有服众罢了。”
“那也不能……”
“他们若是觉得不重要，那应该就是真的不重要。”当然了，他们肯定是不会从中去找太多的细节分析的，但肯定大差不差。
看来是真的没聊什么太重要的东西，至少应该没怎么聊老庄主毒，这么说起来，这俩人怕是也在互相试探。
可是这宋管家不是已经在太初山庄十几年了吗？
还没有得到楚家人的信任吗？
顾亦宁好歹也是经历过几千年文明洗礼的，这各种宫斗宅斗江湖侠斗虽然不喜欢，但也没少看，知道这种江湖山庄，里面什么卧底，奸细，对家派来的，反派派来的，山庄里那么多，这种角色多的是。
还有，兄弟相争，为了争夺继承权，不止是皇宫有，大户人家更加是屡见不鲜。
这楚家可是有三个儿子的，居她之前查到的，除了老大楚耀阳没有成亲也没有子嗣外，老二两个孩子失踪，那老三有五个孩子，就这个配置，争夺家族继承权也无可厚非。
虽然，她对楚家老二老三目前观感是还可以，但不排除知人知面不知心，裴川就算什么都没查出来，也不表示他们就一定清白。
顾亦宁觉得，差事情这件事，肯定是要大胆假设，小心求证。
其实她今天派过去的不止有煜北王手下的暗卫，还有她的自己人。
所以很快，她收到了另外一份情报。
这份情报就详细多了。
“确实聊了老庄主的病，不过没聊到毒。”顾亦宁笑，“宋管家也老老实实站在楚耀月身后伺候倒酒而已，谨守住仆的本分，其中只有一句，说老庄主病了这么多年，幸苦宋管家了。”
“就这么一句啊？”小橘子无语，“这也没什么东西啊，难怪暗卫们不愿意多写一句。”
“看，你也这么觉得不是吗？”顾亦宁笑道，“你刚才不是还说，这不是他们不写的理由吗？”
小橘子沉默。
居然跟王妃猜到的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