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握住眉笔骨节分明的手在听到我的话之后突然一抖，我的嘴角也跟着一抽。

  他这一抖可是暴露了自己的心虚了，一件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是不可能做到这么熟练的。

  看着镜子中褚今许的侧脸，我又想到他活了已经千八百年了，这些漫长的岁月中，怎么可能会没有女人呢？

  想到这里，心里有些发堵，再脑补一下褚今许给别人画眉的样子，就堵得更慌了。

  我沉着嗓子说了一句，“不用你，我自己来。”

  我从镜子里都能看出此刻我一脸的幽怨和怨妇模样，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，褚今许你怎么就不跟我解释一下呢？

  这误会就是来源于间隙而解释，然后这间隙就越来越大，到最后无法修补。

  当我伸手去拿褚今许手中的眉笔时，他浅淡的笑着，然后躲开了我伸出去的手。

  他看着我，回道，“我没有给别人画过眉。”

  没有？

  我蹙眉，“既然没有给别人画过眉，那为什么你拿眉笔的姿势和画眉的工作都如此熟练？”

  然后我看见褚今许的手再次一顿，他看我的眼神带着温柔，眼底有些一抹忧伤。

  只听见他声音温柔又飘渺的说道，“一直以来，都是你啊......”

  这次我听清楚了，我瞪圆了双眼看着镜中的褚今许，一时间我的声音变得很是沙哑，就连说话都变得艰难。

  “一直......是我？”我喃喃问道。